陈阪背着一身疲惫从警车上下来，远远就看到李烟蹲在派出所墙角，手里还捧着个保温饭盒。

小家伙怎么跑到这来了。

李烟百无聊赖地数石子儿，腻歪了又开始逗蚂蚁玩儿，搬块小石子模拟大山挡在它面前，从缝里就钻进去了，嘁，投机取巧。蓦地眼下出现一双黑色皮鞋，他惊喜抬头一望，还真是陈阪。

他刚要站起来，一个不稳差点跌地上。脚底下黏住了似的，蹲时间太久腿脚都麻了。

陈阪也不扶他，问：“你怎么来了。”

“睡过几次就把我扔了。”李烟忿忿不平，赌气般的，“不来找我，还不准我来找你吗？”

自从上次在陈阪家里开了荤之后，他那方面的欲望就像个被打开的匣子似的爆破一般往外涌，每次见他都是上来就打炮，每次都把他搞的腿软。

“两周没见了陈警官。”

李烟刻意拖长尾音，软磨硬泡架势使出来。

“今天不用上班？”

“今天休息。”李烟道。自从上个月按摩店被查封之后，李烟就没再正经接过客，前段时间去了个电子厂车间上班，流水线，打机器，工资不高，朝八晚六，先凑活着过日子吧。

陈阪逼的，那天晚上做完恶狠狠堵着他耳朵，跟他说要是再去当鸭子就把他腿打断。他最烦这种要被别人呼来喝去的工作，枯燥的要命。但想想自己在床上不也总被人当马骑吗？矫情什么呢。他不想饿死在这世道，有胳膊有手干什么不是干。万事掰开来也就这么几个字，先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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