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来保释他，被闷着关了三天，李烟呼吸到第一口警局外的空气。

出来时夕阳刚刚落山，火烧云还艳的很，这会儿几根烟的功夫天已经黑了，昏黄路灯挨个儿上岗，李烟百无聊赖地数有几个偷懒旷工的。

陈阪出来时，看到李烟颇为忧郁地站在墙根，半边脸被月光衬的透亮，挡风正点一根烟。

他走近，原本应该擦肩而过，李烟跨了个步挡在他面前，眼底衬着烟头火光。“抽根烟冷静一下，”李烟吐出一口烟，轻飘飘打在他喉结处，侧过头看着陈阪，眉间蹙着虚伪到不行的愁绪：“怎么啊陈sir，交了罚款，没钱交房租了。”

他手臂向下抓住陈阪腰带，往自己胯间扯，“警官，不关怀一下贫困人员？”

“怎么关怀？”

陈阪看着他放在自己裤带上的手，不安分地撺掇着，他这么看，并不阻止他的动作。

呵，死性不改。

“你是警官，你说了算。”

李烟谄媚道。面前的人既不迎合，也不拒绝，他作乱的手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放，正想收回，忽然被陈阪攥住手腕。

“没那么大权利。”

陈阪夺过李烟手里的烟，缭绕烟雾里认出烟的牌子，廉价大前门，倒是符合他的品味。

“怎么没有，您和我这种人可不一样。”

李烟抬头望他，凑着头倾身探去他指尖吸一口烟，恶作剧似的，呼出的白雾朝他颈侧喷撒。

“怎么不一样，都是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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