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六个小时，回去睡一觉吧。”嬴政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一切都会顺利的。”

他最终拿走文件，转身离开。

生日第二天，卫庄头昏脑胀，从床上爬起来，敲着脑袋出来倒水醒酒。

床单湿了一片，他梦到盖聂回来那个晚上，窗外雪下的很大，盖聂一言不发，隐忍的在床上任他折腾。

“老婆呢？”他迷迷糊糊敲开浴室，对着空旷的家大声喊，“我这么大一个老婆呢？”

他在玄关看到自己的鞋，沉默地立住。

下午他收拾好自己，去图书馆，昨天忘记来看了，他站在留言簿前，看那一句简单的祝福。

虽然简单，毕竟是亲手写的。

二月初，卫庄呆在家里，焦头烂额得改学生交上来的作业，厨房热闹极了，荆天明来探望，坐在他家看电视，卫庄有时候会像风一阵跑出来，打开火，恐怖的盯着看。

荆天明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后拖，哭着喊：“不能烧！不能烧啊！”

卫庄转过身，眼睛盯着冰箱上一个收废品的电话。

荆天明一个箭步挡住，眼泛泪花。

“叔，不要这样。”荆天明可怜巴巴，“你试想大过年的，在垃圾桶看到自己文章有多痛苦……”

荆天明想起往事，悲从中来：“多痛苦呜呜……”

他一共要看近两百篇专业论文和鉴赏课的文学解读，以至于吃饭的时候都挪出来在客厅看，荆天明小心翼翼看了眼其中一沓，见上面没什么评语，试探问：“究竟差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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