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位置坐下。”

老师冲走进来的学生说道，卫庄在最末角落玩手机，头也不抬，听见脚步声在中央停住，而后一顿，纷乱步伐中，有一个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他抬眼瞥了一眼，一个男生垂眸看着他的手，走到他面前，抬起脸直视他，腼腆一笑：“这有人吗？”

“没有。”

卫庄冷冷地往旁边一让，两人围着八角的桌分坐，男生眼神游移了片刻，似乎想主动说些话活络下气氛，最终还是掏出手机，百无聊赖等着上课。卫庄在一旁看电子书，手无意识放在一旁，敲着桌角，注意到男生的眼神几次瞥过来，盯着他的中指。

卫庄看了他一眼，没有在意，停了敲击的动作，发觉他还时不时看过来，偷摸看去，他眼神里带着欣赏的色彩，卫庄又无意识敲着，抬起头，蓦然道：“有点吵？”

男生回神，摇头：“没有。”

他移开目光，过了会趴在桌上，侧头看着手机。上课了，老师简单讲了要求和围棋规则，嘱咐他们自己下一会儿，自己组队，以后便这么定下来了，卫庄侧头，恰好与男生目光撞在一起，随口问：“你要换吗？”

男生：“不，不换。”

“好的。”卫庄摆上棋盘，“我叫卫庄。”

男生看着他：“盖聂。”

卫庄没有学过，只是好奇，进来领略个皮毛，料想这里一半以上应该都是新手，与盖聂下了一局，被杀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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