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阶梯教室，愁云惨淡。

卫庄冰冷的眸子盯着底下一众学生，顿了顿，严厉讲：“不要再讨论无关的事情。”

学生噤声，低头埋进课本里，卫庄磁性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伴着悠扬的电影原声，读那一首《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学生静了片刻，拿出手机，开始建群聊天。

“真是卫老师生日？”

“今天？”

“1月14，石兰亲眼看到的。”

“说说，怎么看到的啊？”

“石兰说，”打字的人聚精会神，“她上次去市立图书馆，那儿不是有保存很久的留言册吗，平时有人在那写写书评和建议，她看一本讲史的书，一边等项少羽，等的无聊了翻了翻上面的记录，翻到好久以前去看，看着看着就看到卫老师卫庄的名字。”

“有人祝卫老师生日快乐，落款就在一月十四号，你说多浪漫啊，十年前，还用这种书信的方式传递祝福，虽然人不在对面，那份心意多暖。”

卫庄注意到底下学生又分神，烦躁地敲了两下讲桌。

“谁写的啊？”

“我们是不是应该祝福一下？”

“谁开这头？”

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大家不约而同从桌面抬头觑了一眼卫庄，只闻教授声音沉沉，如滚雷般读着诗篇，告诫他们不要任凭光阴流逝，白色的长发披散下肩，眉间眸里的雪意，比室外的积雪还要寒冷。

“……要不还是好好上课吧，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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