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折闭了下眼，属于哪夜的雨好像在此刻又下回心中。他喝了口水，不动声色，过往的事情一件一件在脑内闪过，最后在某两个人之间，完完全全画上了等号。

沈青折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一些尘埃落定的安稳，由此却催生了更多疑惑。

他按兵不动，装作无意地道：“好像没有见过时组长开这辆。”

时旭东很平稳地说：“刚上了牌。新车。”

“时组长去一个地方巡察，就要买辆车吗？”

虽然是普普通通的车，属于刚上班的年轻人会买的类型，但如果数量堆起来，开销也是惊人的。

就时旭东所知，别人应该不这样。

他只是道：“有车方便。”

做什么都方便。

沈青折不再问了。

时旭东表现得再接地气，朴实无华，一些点点滴滴的细节也能体现出非比寻常的身份来。沈青折忽然觉得，小狗那样不真实的存在，还有那些像是浮在云端的感情，都被“时旭东”这个身份的引力拽着，不断地往阴沉灰白的现实坍缩。

犹在梦中，却将要醒来。

他和时旭东是不可能的。

时旭东的眼神忽然一凝：“不太对劲。”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沈青折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右后方传来，后排瞬间充气弹出的侧方安全气囊和安全带把他死死禁锢在原地，脑内嗡鸣一声。

刺鼻的气味在鼻端萦绕，咳嗽声从胸肺间闷出来，沈青折浑浑噩噩地半昏半醒着，极其微弱地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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