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范闲抽空去了一趟金碧辉煌，当然这回没带李承泽，趁着还没开始营业，在大堂里找到在布置晚上主题活动的经理。

“哟，这谁啊？”经理看到他，放下手里的事，开玩笑说着，“这不飞上枝头的凤凰吗，怎么有空下凡了啊？”

“什么凤凰。”范闲笑，“又拿我开涮。”

“二少为你出头连郭少都灌出胃穿孔这事儿行当里可都传遍了，行啊你！”经理擂了他一拳，“当初说二少为你出的柜好多人明里不说暗地里看笑话呢。”

“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三个月这不马上就要到了。”范闲不跟他扯，“我这趟也是想说这个事儿，我是来辞职的。”

“三个月是三个月，二少待你可跟别的什…啥？你要辞职？”

“嗯。”范闲点了点头，“这些年多谢照顾了。”他掏出一张卡，塞到对方口袋里。

“怎么？钱赚够了？”经理也没推阻，本来范闲就是自由人，只和会所签了合同，不欠会所什么，“跟着二少果然有肉吃哈我都能跟着喝口肉汤了，算你小子有良心。”

范闲看看周围熟悉的装修，一开始来的时候，他把酒洒到过那张沙发上，和嘴里骂骂咧咧不干净的客人在洗手间动过手，一切不成熟的事情他都做过，从19岁到26，这七年间摸清了行内的规则，也有了应对的套路，脾气是越来越没了，他就只会做这个。

“下家找好了？”经理探探他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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