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气还热得像火炉，秋老虎摩拳擦掌，在家开着空调裹着被子挖着八喜，投影上放着不知道哪一年的片子，看着挺老的，是讲一个按摩院里盲人按摩师之间的故事。

色调太昏暗了，看得他昏昏欲睡，客厅里的沙发被放下了折叠的另一半当了床，他俩并排躺在上面，四只脚丫搁在床头，李承泽歪了歪左脚，碰到范闲的脚背，问：“他为啥会喜欢他嫂子？”

“也不是喜欢吧。”范闲说，“或者说不是喜欢他嫂子，是对‘嫂子’这种混杂着各种印象的概念产生了情欲，所以可以转嫁到小蛮身上。”

“就那个发廊妹？”李承泽不记得角色的名字了，“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跟自己上床的总比吃不到嘴的强。”

“小马不是天生眼盲，事故夺走了他见过的光明，所以他一直对命运这件事是持着抗拒的态度，他对‘嫂子’的迷恋，对都红的拒绝都是他对命运的不明所以，直到被拉进洗头房。”范闲随意地说着，“小蛮…发廊妹为他赎回了精神，他为发廊妹赎回了肉身。”

李承泽分神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唇，凑过去亲了亲，哑着嗓子问：“那小范呢…？”

投影上正放着老王和小孔在宿舍偷偷摸摸地做爱，因为怕被宿舍里其他人发觉，压抑的喘息在狭小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二少的手指从他纯棉的汗衫下摆探进去，在他的肚脐眼周围画着圈儿，他一边啃着范闲的下唇一边问：“我来帮小范赎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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