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安宜脊梁一寒，颤声道“你换个人搞不好吗？”

科威尔摊手，“没办法，我是你的背后灵。”镜中的苗安宜打了个响指，一套桌椅出现了他的身后，坐在扶手椅上喝了口热茶，“哈，人类的生活真奇妙。”

“那你有个什么用，先给我一百万。”苗安宜不情不愿地嘟囔着，“除了治疗近视，你还有什么用？你不能上辈子是个眼科医生吧？”

“哈！我是恶灵，没带走你的命算是对你很好了。”科威尔嗤笑，“你知道我有多少个宿主？又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吗？”

苗安宜不想理他，发现他从来没有出来过后，胆子更加大了些，又把床单裹了上去，塞进卫生间。既然是宿主应该不会伤害他吧。

这次，苗安宜还真猜错了。

科威尔诞生时跟在恶人身后，作恶变成他最爱的事。然而，他要长大，恶人也变成了一堆肥料。黑吃黑是他学到的第一件事，他把上神分给他的宿主们吃了个干净，还剩现在的这个怂包。

胆子又小，做事又怂。他不爱吃这种人，更不想帮这种人。上神来人间游戏，祂们这些神的灵体便自在快活起来。

万物往生，自有其道。科威尔是宿主的劫难，宿主亦是科威尔的劫难。

苗安宜还是将镜子背面调向自己，打开淋浴头洗澡，温水从绸缎般奶白的脊背滑过，清澈的水没入股间。科威尔飘在水溅不到的半空，看着暖黄灯下的苗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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