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以前，我并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

见到钟敛的时候，我已经快要小学毕业。

认识钟眠的时候，我跟钟敛关系很差劲。

——

妈妈是个漂亮的女人，我是个漂亮乖巧的女儿。我时常能听到街坊邻居这样说着。

妈妈很疼爱我，几乎什么都依着我。给我买好看的仙女裙、好吃的零食、精致的鞋子。

整天就知道打扮我，还乐此不疲。

妈妈虽然漂亮，但脸上是忧郁的，愁眉苦脸。

她会待在房间里发呆，会对着空气冷笑一声。

眼球会神经质的开始颤动，一直低低地笑着。

笑着笑着就会双手捂着脸压抑而痛苦地哭着。

我不明白妈妈在难过什么，哭些什么，可能是我受的苦不够多，无法跟妈妈产生共鸣。我只知道她很伤心，尤其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不过，她在打扮我给我买东西的时候，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想，妈妈是真的很疼爱我。

爸爸为什么不回家？

这种话我也不会再去问了，因为妈妈只需要我。

她需要我就够了，我一直都这样觉着。

……直到某天，那个名为“爸爸”的人回来了。

那天，家里真的很热闹。

我第一次看到妈妈歇斯底里的模样，没有任何平时的优雅自若可言，就只是最原始、最纯粹的声音发泄着、嘶吼着。

听着他们吵架的声音，我有些被吓到了。

恍恍惚惚地看向站在爸爸身后，一脸面无表情的小男孩。

爸爸回来的这天，还带了一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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