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双性预警

-----正文-----

面对弗栗多的质问，因陀罗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就那样不欢而散。

弗栗多无疑就是恶其本身，如果说世人作恶尚且需要理由，贫穷、愤怒、嫉妒、仇恨、愉悦、贪婪……那弗栗多的恶不需要任何理由，如他自己所说，只是一种本能。说到底，对他来讲，那真的称得上是恶吗？满足本能，满足欲望，于他自身该是“善”才对。想到这，因陀罗不寒而栗。

不含善意的无心之举被村民解读为善，事实上也的确是善，可就算没有天神介入，没有连年干旱，或许有一天他终于腻了，依旧会杀光他们。而他与自己交好也不过一时兴起，哪天就会腻呢？这么想着，因陀罗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已经看不到弗栗多的身影。

他们谁都不会为对方改变，因陀罗如此确信着。

弗栗多变回龙形，径直飞回了湖边，怒气无处释放，烦闷得很。比起精神世界被无端闯入的不快，因陀罗卑鄙的做法利用了他的信任更让他恼火。

“想知道什么就不能问？自己都不信我，却要我信他？还有这种道理？！”不知这之后他会召集众神来与自己决一死战还是怎样，弗栗多想着，最好一起来，一口气收拾了，省得麻烦！

谁知过了几日，因陀罗仍像无事发生一般拜访弗栗多。见他少见地变回了龙形窝在湖边，因陀罗有些惊讶，多少也理解了弗栗多戴那面具的理由。自二人相遇之后，弗栗多就再没用这样的姿态出现过，久而久之，还真有种对方与自己无异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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