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体育课，沈星的肩膀从背后被人抓住，往墙壁上一怼锋带煞，抬头见身型高大的顾川阴影整个笼罩住沈星，看起来就像是在勒索保护费：

“别再这样了。”

“什么……不是我。”

“这一个月，你每天都给我偷偷带豆浆，整理书格子，别用你的自以为是来对我好……这会让我很困扰，知道吗？”

“唔……抱歉，我……”

顾川紧紧盯着他的时候，沈星格外动情，觉得他冷峻的容貌，同他西化的思想相得益彰。他那豆沙色的嘴唇微抿着，他那宁静的额头，蒙上淡淡的忧虑，如同镜子哈上水汽，这正是路西法在后世显现的理想形象，把傲慢，叛逆和神性完美地融为一体。

顾川松开他的手，看见沈星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稀薄的同情心又开始作崇了

“我不喜欢甜豆浆，我喜欢咸——”

“你不喜欢我这样。”

沈星不甘心地追问。

“究竟怎么样才能讨你欢心呢？”

“应当是个骄傲的天使。”

“那么我呢，”他问道：“我怎么样呢？”

“一个天使，要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心存慈悲，有自己的信仰和爱好。”

“好嘛，没有信仰和小麦色皮肤，就算不上天使了。你爱上什么人了吗？”

“是指爱情？”

“是指爱情。”

他沉吟片刻，然后表情奇特，说道：“不过只是多巴胺传导大脑。”

“无关性别？”

“无关性别。还有，那天我也没赶上早操课，你得跟我一起去找体育老师讨论基础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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