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压力太大了，应该是高三生吧？有点劳累过度，一直没有得到适当休息。”

模模糊糊间，程湛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可沉重的眼皮怎么也掀不开。终于掀起一条细微的缝，先是看见背对着他的医生身着白大褂，紧接着是与他面对面的安笙。

“他衣服是怎么回事？”中间断断续续了一会儿，安笙的声音钻进耳里，听这副语气他应该是生气了，语气很恼，但他问的对象不是医生。这时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声音压得低，听不是很清楚。

“他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

安笙没说话，犹如消了音，程湛的意识也逐渐飘散，双眼一黑又是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程湛又听见了说话声，是一道完全陌生的女声：“真是的！献血量都超了，不知道是哪家医院那么黑心！”

程湛睁开眼，第一时间撞上了安笙的视线，安笙见他醒，一直紧皱着的眉毛松了些，可依旧是皱着的。

刚才说话的是医院的护士，手里拿着刚取下来的药水瓶子，见他醒，她道：“你醒了呀，我跟你说，下次别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献血了，价格高可不一定是好事。”她说完就出去了。

“程湛。”安笙摸他的脸颊，触到的皮肤一片冰凉，他索性没有收回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贴着他。他表情有些许不悦，“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程湛摇头，说：“头有点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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