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的时候三君停了下来，要等帆布上颜料干了明天再继续。

我看了一下，目前只是背景和大体轮廓。

我指着笔触正在给他提出我的想法，讲了一会却发现他似乎注意力不在我的话上，而是在我身上，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我胸口还有腰胯的位置。

我现在只有下半身随意裹了床单，看起来确实不太得体。

“我去换件衣服，稍等。”

三君顿时红了脸，“金老师，不好意思……”

“没事，你等我一下。”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移步去了卧室。

我换好衣服出来又跟他讲了半小时，“今天就到这吧，你住客房，需要什么跟我说。”

我正准备回房，他忽然叫住我，“文文……”

“怎么了？”

三君来到我面前，一边红着脸，一边抓住了我的手，“文文，我能跟你睡吗？”

我有点难以理解他这样害羞却又如此主动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定定注视着我，似乎不给他自己反悔的余地一般又补充道，“包养是双向的，你教我作画，我也该付出报酬。”

话是这样没错，但除了容冶，我从来没跟人同榻而眠过，心里多少有点抗拒。

可我转念一想，我找他来当我的假想对象，原本就应该创造更多新的记忆，覆盖掉曾经跟容冶相处的吉光片羽，使我从过去中解脱出来。

“好，那你来吧。”

##

我洗过澡出来，三君已经用客房的浴室洗好，坐在床上望着我，目光跟随着我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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