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你……”你清了清喉咙，忽而卡了一下，但还是问出来，“为什么要去找顾遥？”

你哥哥依然看着窗外：

“他是我弟弟。”

“……”你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你哥哥会这样告诉你，这让你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过了一会，“你的双胞胎弟弟？他不是早死了吗？”

你哥哥不语。

你心下烦躁：“如果他当年没有死的话，为什么当初没跟你一起回天恒？”

你哥哥继续沉默。

你喉咙发苦，未经过细想便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有什么原因？像是你是昏迷中被人救走，清醒过来回头已经找不到他了？”

话一出口你自己都愣了一下，原来这么多年你还是对此抱着不可言说的侥幸他不是故意抛弃你的吗……

这样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你当时腿受了伤，你哥哥说他去远一点的地方找食物，他可能是半途就昏迷了过去，然后被人带走，清醒过来后已经回了天恒，再回来找你已经找不到了。

他不是故意的……

“我让他七岁就流落到了坠乱，”你哥哥依然没有看你，“他恨我。”

“……”你下意识抓紧了毯子，欲盖弥彰，“……如果有原因的话，也许他会原谅你的……”

说出这样的话让你感到很别扭，但此刻两个人困在这样狭小的车厢，外面是呼啸的暴风雪，明明你们两个人表面上的身份还算陌生甚至有矛盾，但你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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