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滴滴滴。”

乔敬拖起沉重的身躯，半阖着眼有些不耐烦地捞过手机，关掉了闹钟。他躺在床上又睡了五分钟，直到神志清醒后，才下床穿上多日未洗的拖鞋，慢慢吞吞地走进卫生间。

今天是三月十三日。

他洗漱完捏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毛巾，看向挂在客厅正中间的日历。

这些日子警局内人人自危，绷着皮在做事。一天一夜不睡已经是常态，就是自己也是实在撑不住了才回家睡了一个囫囵觉。

十三日……如果没有估算错的话，明天晚上，就是凶手再度动手的日期。

想到这，乔敬不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用力挤了挤酸痛的眼睛。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锁定凶手？

那些铁证乔敬都整理好交给了林警长，他们都明白，所有的线索已经串联成一个环，而现在他们所缺的就是那个将头尾扣在一起的锁——凶手莫名的身份。

为了这个线索，乔敬等人日夜奔波，可到头来……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所有的幸运似乎都在那个时候用尽了，当他获得表面上能够搜查到的证据后，剩下的便如空气中的尘埃，微不可见。

“烦。”他懊丧地摸了一把头发，穿上挂在椅子上发皱的外套，头重脚轻地离开房间。

“乔哥。”

“乔哥早。”

乔敬“嗯”了声，他跑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瘫倒在座椅底下睡得不省人事的下属，思忖再三后还是没有叫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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