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地看着白乔，他的话令我心里颇有点五味杂陈。

我知道自己没可能在一天内喜欢上他，不是他不够好，而是我执迷不悟。要是能迷途知返，我早就离开魔宫了，又怎么会在那冷冰冰的地方一住几千年。

但我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移开了目光。

看着他我仿佛看到了得不到回应的自己。

如果只有这一天，我想我可以稍微对他温柔点。

－

快飞到魔界都城的时候，我先听见了淙淙水声。

我垂头一看，路旁的灯火勾勒出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从城池中穿行而过，周围树木葱荣，有不少民众在河边散步，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丝毫不像是在荒凉的戈壁之中。

我扒拉了一下白乔，“白乔，这河是从哪引流过来的？”

“陛下用了魔法，从千里外的百特斯雪山引来的雪山融水。”

说话间又看到了城池中大片的花园，甚至还有一座郁郁葱葱的青山，我震惊道：“这山又是哪来的？”

“填土造的。”他垂眸看我，“陛下是很了不起。虽然我跟他处在敌对阵营，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我心跳有些快，下方奇迹般出现的山河令我难以平静，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魔界普通的子民，对伟大的魔王陛下充满了敬意。

白乔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抱着我落在了护城河旁，将我放回地面后，他揉了下我的耳垂，“回神了，夜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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