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一杯果汁。”

点酒的人眼瞄身后，一个衣着乖巧的男生坐过来，边嚷嚷边抹眼泪。说什么听不清，音乐太吵了，灯光也暗。

胡州俯身：“柠檬汁行不？”

坐在单腿凳上的男人瞧向他，一双桃花眼几乎把人闪了一下。

“甜一点的，给他喝。”男人指了指身边白色帽衫的。

那个男生显得有点局促，拉了椅子来坐着，眼睛有点肿：“荆哥，我就该听你的。李遂那王八蛋，不是人！”

“不气了啊，你今儿不是报复回来了，不气了。”男人安抚他。

果汁来得很快，男生捧着杯子咬吸管，还有点抽抽：“我这哪叫报复啊，他玩到凌晨才回，我这才进来呢。”

“你也呆到凌晨呗。”男人一边哄，一边从柜台上摸来酒单，随手点了一个。

“待不住，耳朵疼。”男生拧着眉毛，表情很嫌弃。

胡州擦着手：“Daiquiri？”

男人转过来，手肘支在柜台上：“这么巧，糖少放点。”

Daiquiri里有柠檬汁，胡州才给他推荐过。

胡州朝他笑了笑，放下手帕。

他们又不知在说什么，男生打了个电话。酒都还冰着，一个寸头面相有些凶的夹克男挤过人群，一把攥住男生的手。

胡州正在摇下一杯酒，冰在摇壶里滚动，声音清碎。

小情侣隔着张吧台，正在吵架，近距离观战的男人掏出烟盒，甩开火机盖子，一派悠闲。

“先生，不好意思。”胡州把手伸过去，拦住火，“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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