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筵别过脸，他看上去有些紧张，眼神躲闪着，手心里的血被酒精擦试过味道不但没有消去，反而因为擦拭而带到了小妻子的身上——混杂着消毒酒精的血的味道。

不好了。

秦盛筵站起身，身体几乎僵硬的走向了洗浴室，温水冲刷过沾着血的手腕，暗红的血液很快就混杂着流水涌入了下水道。

手洗干净了，但他仍旧大力的擦拭着手腕，知道手心里的皮肤因摩擦的发红也没有停下。

血的味道还在，在屋子里，在衣服上，在小妻子的身上，无处不在。

流出来的水是冷的，但流淌过手腕的时候却仿佛仿佛带着难以忍受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屋子里带着淡淡的消毒酒精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混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诉，那声音越来越大，不顾他本人的意愿擅自进入秦盛筵的耳朵。

“去死啊，去死啊！”

“你他妈的去死啊，贱婊子。”

他停了下来，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一瓶洗手液跌落在地，发出了哐当的响声。

他本以为自己在流泪，但在那一圈带着色彩的泡沫所呈现出的倒影里，他只是神色木然的看着逐渐破碎的泡沐。

“你，你还好吗？”

一个小小的身子抱住了他，秦盛筵转过头，自己的小妻子红着脸，泪水一颗颗的往下滚。抱住秦盛筵的这个动作似乎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秦盛筵转过头，软乎乎的小妻子慢慢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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