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律秋雨看镜子里意气风华的脸，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下了出租车，进了公司电梯门。

陈蕊已经先来公司了，他们公司人少，加上保洁阿姨才十个，多半都是陈蕊自己拉拢过来的亲戚，做这种钻法律漏洞的事儿，用人都得是信的过的左右臂膀。

律秋雨眼尖，老远看着陈蕊的穿着和之前都不太一样。陈蕊一身宽松的连衣裙，张恩平站在她身边。

他三天没来公司，公司摆着的呼弄检查机关的证件全都撤下去了，搬家公司的瓦楞纸盒摆在边边角角。

“小律，过来过来。”陈蕊笑呵呵招呼律秋雨道。

“陈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律秋雨放下公文包，走进笑道。

“小律，陈姐可是没亏待过你对吧。”

律秋雨心里冒出不详的预感，“陈姐，公司出问题了？”

“没有。”陈蕊说：“我开这个公司以后，也是整夜整夜睡不好觉，今天我们能从里面拿钱，明天指不定就会进几平方米的屋子。以前我都还没觉得，直到前天医生说我怀孕了，我和你陈哥都想收手不做了。”

张恩平拍拍律秋雨肩膀，“小律，这几年多亏你了。我和你陈姐给你买了一辆车，你就算真的在沪市安家落户了。”

律秋雨手上拿过汽车店开的证明条，开口：“张哥，公司的账本怎么办？”

“公司的账本三层保险柜锁着。”张恩平道。

律秋雨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利益驱使去做的小聪明事儿就是这件，他自觉心底有愧，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无亲无故。陈蕊对他不错，他自己脑袋瓜子也好使，顺手帮忙，他更多的也是想证明自己，能将税务黑钱洗得白白净净，更是一种本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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