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卢卡斯那台蓝色大众擦身而过，就能听到里面播放的重金属音乐。路上的司机大概都扶着方向盘边摇头感叹 “现在的青少年啊！”

卢卡斯本计划迁就严昀杉的音乐品味，但是柔和的古典乐太催眠，交响曲又让他难维持注意力，所以在卢卡斯掌舵的时候只能委屈一下严昀杉的耳朵了。

不过这次严昀杉不仅没有翻起批判的白眼，还小声地哼唱着什么。

“你在哼什么？”

“我在尝试作一个赋格曲（die Fuge）。你喜欢音乐基本都是弗里几亚（phrygian） 调式，我在想能不能用弗里几亚音阶作曲。可是这个调式色彩偏暗，很难有圆满的感觉……” 严昀杉眼神一转，遁入了脑中的音乐殿堂，自己跟自己研讨起来。

卢卡斯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严昀杉游离状态时喃喃呓语的样子太……呃！可恶，如果不是在开车一定要给他一个足以窒息的吻。卢卡斯紧捏了一下方向盘。

卢卡斯每日都会为两件事而感激上帝十万次：一是让他遇到严昀杉，不然卢卡斯会沦为蹲在肮脏街角抽烟喝酒、经常被请去警/察局的颓废青年；二是让严昀杉遇到自己，所以卢卡斯可以保护他的超凡脱俗，他的与众不同。

几次想偷开父亲车未遂的卢卡斯终于也到了能考驾照的年龄。弗兰克给两个儿子一人送了一台车作为拿到驾照的贺礼。没什么比自驾游更能满足开车瘾的了，此时他们正在不限速的公路上，向南部的斯图加特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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