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打开手机，便有一堆未读消息。

许静燃疲惫地点开：“我在。”

“你怎么最近总是不在线？”

“发生了一些事...我不知道是好是坏。”

“你竟然被现实生活中的事影响心情？我对你真失望。”对方显然带着怒意，“monster死了，安眠药自杀的。”

他觉得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想起来这是摆渡人群里的一员。

“我们应该恭喜他，他终于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许静燃打下这句话，倒在被窝里，困意袭来，准备关掉手机。

“你最近很不对劲，你忘了我们的初衷了？你忘了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我们才聚集到这里——”

“我困了。”许静燃打个哈欠，“明天聊，晚安。”

许静燃闭上眼。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死刑犯，父母是原告，他们把他送上断头台。

当囚车巡游过街道，陌生的，熟悉的面孔纷纷向他砸来秽物，嘴里控诉着他听不懂的罪行。

千夫所指，众叛亲离。

不，不能说众叛亲离。他本来就一无所有。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到隐在其中的池焰。他们隔着茫茫人海对望。

许静燃醒来后记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只记得他好像张口说了什么。

“我相信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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