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刚来海棠排版章节啥的不会用……

-----正文-----

厉鬼会做梦吗？

许音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大部分时间思维都是浑浑噩噩的；只有那个人呼唤他，或者感应到危险的时刻，才像从溺水中脱离一般，获得暂时的清明。

——虽然这清明，也只是“保护他”的执念罢了。

每日每日，蜷缩在老旧的录音带里，沉浸在如影随形的疼痛里。

那是来自他死亡那一刻的疼痛。像温暖的湖水，将他包裹。

他几乎已经习惯了。

甚至已经离不开。

所以他很少去思考关于生活情趣方面的东西。

尽管那个人曾经很想拉他一把，想帮他疏通执念拥抱美好明天……之类的。

鬼屋不营业，或其他闲暇时间，其他厉鬼会有闲聊和社交。

比如老白，老周，段月，老卫他们，或许有聊过他们会不会做梦的事。

许音没有参与过。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他明确知道，自己现在，在做梦。

外面是阴雨天。

雨水打湿了面前的玻璃窗，滑落一道道痕迹。

外面是黑黢黢的城市，像沉默的森林。

他想出去，但又害怕淋湿。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好疼，好疼，好疼……”

他转过身去。

那是他自己。或者说，是过去的自己。

白得恐怖的女人，带着痴迷的目光，一刀一刀剁下去……把那个躺在地上的自己，剁成了很多块。

他动了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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