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A厦3栋C28。

空旷杂乱的仓库只开了一道老旧天窗，就着从窗檐投射进来的光能清晰可见边沿常年累积的浓厚灰尘。

男人与北京时报里刊登的相片有一张相同的脸，只是看上去不如静态那么狠戾，如果走在路上，没人会去联想他的案底，也不会想到他患有分裂病症。

李程秀双手被捆缚着蜷缩在角落，风干的泪痕及干裂发白的嘴唇昭示着他在漫长等待中的恐惧和绝望。

男人也在等，他忽而开口，嗓音挺清亮的，与稍显阴沉猥琐的相貌不太吻合。

“喂，你说，邵群会来吗？”

李程秀摇摇头。

没人能分辨出他在如此高压状态下的举措是在否定，还是反射性的无意识行为。

“他说他很喜欢你和邵群，觉得你们很般配。”

男人对李程秀说，更像在自言自语，“我不明白一个14岁的孩子为何会为他人的感情动容，他还没尝过这种烈性（独）品，居然天真的认为那很美好。我是他最信赖的朋友，我应该帮帮他。”

李程秀不确定男人说的“他”指的是谁，但捕捉到了“他”应该是自己和邵群的粉丝这样的关键信息。

李程秀鼓足勇气哆嗦道：“我……和邵群可以给你朋友签名，或者……你让我们跟他视频也行，可以吗？”

男人咧开嘴笑：“公众人物都这么爱做戏吗，就为了你们那两条贱命。”

李程秀闭口不敢再言。

男人缓缓朝李程秀靠近，李程秀啜泣着退缩：“不要……你冷静一点，如果我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请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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