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有间谍……”段线关切地问长风。

“什么事都没有的。”长风答，从后将段线抱住，“结婚之后，想要个什么样的宅子？”

段线慢慢挣开他的怀抱，吞吞吐吐地说：“说真的，你头一次这样……我还真……不太习惯。”

长风轻轻松开手，走到她身前来：“你不喜欢，那就不这样。”

段线低头浅笑：“我……”她羞红了脸。

“其实你家那种宅子就不错。”

“破庙似的宅子有什么用？难道你不喜欢欧式洋房么？”长风问。

“老宅有亲切感，呵呵。”段线言，“我想亲手把那儿收拾一下……”

“婚宴的地点也要改在那里么？”长风问，“但请帖都已发出了。”

“不是这个意思。”段线又笑了“我是想……”

出门右拐，长风叫了一辆黄包车，与段线往城北走——老宅的方向。

“钥匙……你带了么？”段线小心翼翼地问。

“我走的时候只是把门都关上了而已。”长风说。

他想她有一天会回去，哪怕仅路过时一瞥。

“不怕丢东西么？”段线疑惑不解。也许她觉得自己的东西绝不能轻易给人看。

“城北的人不会那么黑心，何况区区一栋旧宅。”

即使那些痕迹随风散得无影，也好，眼不见为净。

“屋里家具换么？”长风问。

“当然也要像从前一样。”段线调皮地笑了。

说得轻巧。

车靠边停在宽阔的马路一侧，老宅坐落在曲曲折折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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