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住了他的脖颈。

那里纤细得惊人，一只手便可以掌握。伊甸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你认识我。”

伊甸涨红了脸，颈骨发出骇人的响声。但他并不挣扎，手脚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垂落下来。

你这才将他放开。

伊甸大声地咳嗽起来，脖颈上留下了酡红的指印。你忽然发现，他很适合留下伤痕，那些破碎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更生动，也更诱人。

他终于缓过了气，瞳孔也紧缩起来。你的防备显然出乎他的意料。“我不认识你。我看到了你的梦。”

魅魔是梦中的恶魔，他窥探了你的梦。你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哪一个？”

“白塔。”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白霜从窗沿慢慢爬上来，结出一朵朵冰花。

那是你最初的记忆，没什么重要的。你在他的镣铐上又加了一道禁制，他再也不能读取你的梦境。

你将他扯向壁炉，依言为他疗伤。但你跳过了他颈部的指痕，淤血凝结成青黑色。或许你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更多痕迹。

伤口愈合带来的高热让他皮肤泛出粉红，肉翼顺从地展开，向你露出上面最脆弱的肉膜。

你不由地抚摸上去，手感是出乎意料的柔软细腻，像丝绸一样滑。伊甸像猫，发出低低的哼声，尾巴惬意地晃动。他像是完全忘记了你的粗暴行径。

又或者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

你不免有一些愧疚，你太神经过敏了。

伊甸的鬈发在清洗的咒语下变得干净柔顺，服帖地落在背上。你用手指梳理，那些微凉的发丝便像活过来一样纠缠着你的手指，你只好放缓了动作，才得以从里面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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