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深夜和雪,共通之处是总能给予人没有尽头的视野。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我拖着一个于我两倍的重物在后院的雪地上艰难前行。
几个小时前还灯火通明的福利院陷入了一片死寂,主教堂没有一处灯火,想必在这样难熬的雪夜里也没有任何人会目睹我的罪行。
真该庆幸教堂的前厅还没修缮完毕,在一大堆木工留下的装修垃圾里,我找到了这把勉强还能用的手锯。从花匠做活的那堆器具里翻出的趁手铁锹率先派上用场,因为害怕被冻伤手而无法实施作业,我特地戴上了手套。
那时候的我不会意识到,这样就能将自己的罪证隐藏起来。
我挑了个合适的土地,这里原本是紫杉树们的地盘。我将树根旁的泥土奋力翻起,黑色的土与黑色的天合二为一,在这里藏起什么东西再合适不过。
准备好坑洞后,我将自己拖来的东西拉了进去,然而坑洞的大小不足以完美容纳那东西。
幸好我还有锯子,只要把东西一段段锯开再重新排列,应该就能填入坑洞了吧。
太冷了。
烈风毫不留情地拍打着我胡乱披在身上的单薄上衣,尽管我的气力已逼近极点,眼前的事还是一刻也不能怠慢。
因为做完这一切之后,就能去睡觉了。
这必要的工作即将完成,我脱掉了被雪水浸湿而变得硬邦邦的手套,将手指插进了雪地里。
真是冷过头了。
直到那个男人向我伸出手来,我都从未触碰过如此炙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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