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那只小狐狸闻言，缩了缩脖子，啃起了爪子。左边那只小狐狸叫了两声，揪着僧灵罗胸前的袈裟，就要朝他颈子爬上来。僧灵罗微微一笑，托起那只小狐狸，朝天空扔了扔，又稳稳妥妥地接在手里，那小崽子高兴得吱吱直叫，喉咙里像小狗似的发出哈哈的气音，又长又扁的粉色舌头在僧灵罗手腕上乱舔，一条细细灰灰的尾巴在空中甩个不停。

僧灵罗用眼角瞥见右边膝盖上那只小狐狸，只见那家伙悄摸地从膝盖上一跃而下，静悄悄地朝玉狸娘子走去。那小狐用小爪子勾着灶台边上的砖隙轻轻爬到灶台上，又轻轻一跃，跳到玉狸娘子的肩头，甩了甩细细的灰尾巴，盘在身侧蜷卧下来。玉狸娘子瞅着锅里的菜，笑道：

“阿九，这是怎么了？难得跑来陪着娘做菜，这么乖？”

吃过晚饭，僧灵罗见狐九不声不响地溜了出去，自己也无心与旁人叙话，便也告个扰，回到了卧室。室中没有点灯，唯有月光从窗棂里照在地面上，角落里黑黢黢的。僧灵罗见床上无人，看了一圈，见衣柜的门紧闭着，一个尾巴尖从门缝里露出来，摇摇头，微微一笑，走过去，摸了摸那毛茸茸、红中带黑的尾尖。

那尾巴“嗖”的一下猛然抽回，仿佛被咬了一口一般。僧灵罗敲了敲柜门，见无人理会，心中又生出几分歉意来，轻轻道：

“阿九，柜子里不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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