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林榛回忆了下又补充道，“也是老师带过的研究生，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兄。他怎么了？”

卓文又叹了口气，说：“他昨天进去了。”

林榛很快就反应过来“进去了”是什么意思，惊讶之余微微蹙起眉头有些凝重地问：“怎么进去的？”

林榛没怎么和这个大他一届的师兄深入接触过，至多是托了老师的福在一个门下有机会碰个眼熟罢了，也就是点赞之交的程度而已。

在林榛仅有的记忆里，对方的形象一直很不错，是个成熟稳重、思维严谨的人。但也止于此，人与人之间的表面认知总是有限的。

卓文也敛了神，难得严肃道：“伪造证据，妨害作证。这事不简单。”

林榛听到前面那几个字，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又听到后半句，就明白了这里头的水恐怕不浅。

见卓文眉头不展，林榛也有点心塞塞，“没办法了吗？”

卓文摇摇头，说：“难办，上头有人压着。不过，我已经托了一个我在席城的老朋友帮忙走动了，就看谁的关系硬了。”

“席城……”林榛考虑了下说，“我父亲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也在那，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卓文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事你别掺和。”末了又补了句：“你自己也要小心，当事人及其家属说的话要多斟酌。”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没了来时的轻快。

林榛告别卓文，从地下车库里把车开出来。开上大桥的时候，林榛伸手按了几下，降下了点车窗。凛冽的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人寒毛乍起，可林榛却觉得有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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