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谪看见那个眼神，顿了顿，问道：“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沈慵从咖啡厅外收回目光，盯着杯中的波纹，将心中古怪压下，淡淡道：“做了噩梦而已，没事。”

“你在担心？”

沈慵抬起眼，静静注视他，过了片刻，才道：“担心什么？”

“你害怕他回来，还是害怕他回不来？”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你应该关心的是自己。”

“哦？”周谪笑了一下，虚心请教：“怎么说？”

“你应该问，自己是否属实。”

“好，那我换一个问法。”周谪收起笑，正色道：“沈慵，你在担心我是假的吗，或者你担心现在仍在做噩梦？”

“对。这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沈慵点点头，道：“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下。”

周谪缓缓皱起眉。

沈慵笑了笑，补充道：“我已经确认好了，这里不是梦。”

“你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沈慵，你到底怎么了？”周谪双臂自然放在咖啡桌上，双手交叉，凝视沈慵的眼睛，表情透着诡异的平静，似乎想钻进他的心里。

沈慵回以同样的平静，“我说了，我没事。”

“你把我叫出来，难道就是为了通过我确认这里不是梦吗？你梦见了什么？以至于让你醒后认为自己是假的？你看见了什么？……你醒来后……”

沈慵打断他：“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能醒过来，见到你，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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