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打湿手背，蒋今州毫不在意。

他欣赏着那张流泪的脸，心中本该升起被冒犯的怒火，可感到更多的却是快意。他端详那张脸，试图找到除泪水之外的情绪，然而失败了。

那张脸面无表情。

顶着一张禁欲的脸哭泣，面无表情，眼睛却在流泪，蒋今州眯了眯眼，突然不舍得移开了。

“谁教你这么勾引男人的？我那位表弟吗？看得我都要心软了呢。”

他目光痴迷，看着沈慵，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在他面前哭泣，回忆起从前许多事，无不惋惜道：“可惜，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表弟哭的样子了，上次看见，还是他推开一扇不该推开的门，撞见不该他撞见的画面。”

“那之后，他大病一场，几乎死去。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躺在床上哭着求我，我答应救他。”

“小时候，他真是一个听话又可爱的好孩子啊，每当我近距离靠近他时，看见他漂亮的眼睛，碰到他娇嫩的皮肤，听着他脆生生喊我哥，我看着他笑，心里却想着他哭的模样。”

“有时候，我甚至很想揍他，把他的头打扁，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暴打一顿。”

“直到他哇哇大哭，不停地流泪，身体和眼睛变成好看的红色，然后我也不管，就站在旁边得意洋洋，看他能哭多久。”

“可他是个乖孩子，我没有机会揍他，我也不能揍他。无法实现的欲望一直压抑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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