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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琅最后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装扮，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舞台下一下子安静下去，聚光灯亮度很高，将舞台照射得没有一处死角，任何细微的动静都摆在众人的关注之下。

宣琅呼出一口气，转了下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脚从幕布斜后方迈出去。

“宣学长！”

“学长好帅！”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小小的欢呼，数个角落传出了低低的议论声，在他坐在钢琴前摆好了姿势时才消失。

宣琅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强光的照射下白的似在发光，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宛如一个被安排好的招牌的时候。他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能在自己的人生中展现真实的自我，但他是被精心包装过的，和他那对千辛万苦维持着表面和平的父母一样。

他偏了一下头，视线在观众席上转了一周。那个他专门留下来的位置上坐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在他刚好能看到的地方。既不是占据前排的中位容易引起众人注意的位置，也不会影响观看，反而方便男人进出，即使他晚点了，赶过来也不会麻烦到其他人。

有一盏灯的光束恰好从男人身侧的方向射出，他不太能辨清薛琮的表情，但凭借直觉，他感觉爱人冲他笑了一下。

宣琅低下头，再次呼出一口气，将指尖落在了琴键上。他临时改了曲目，换成了他改编的一首，曲调活泼，像是在叙说友谊，仔细一品，却是悄悄地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传达爱意。像是湖面溅开的小水花，有风拂过草叶，雪水融化淌过的石缝中开出的白色石间花。有鹿在森林中跳跃，刺猬展开了蜷起的身体，露出白色的肚皮的小小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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