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冷漠让他忍不住叹气。

他知道，陆渐行还是那个陆渐行，自始至终变得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知道那时心脏漏掉的一个节奏代表着什么，他说什么也不会继续往那深渊走去。

陆渐行看了他一眼，别过头看着卓义礼，转瞬满是柔情的说：“我送你回去顺道替你疗伤”

卓义礼莫名觉得诡异，但也没有拒绝。他太虚弱了，如果不及时治好怕会得病根。

见面的短短一刻钟，陆弦歌看到了千变万化的陆渐行。他也会难过会欣喜，甚至于会柔情似水。

韩沛看出了他的情绪，没有疑惑或者好奇，只是平静的说：“陆少爷也来卓府吧”

陆弦歌想拒绝，却发现除了卓府他无处可去。

充斥在记忆里的交合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痛苦的，所以当他轻轻地吻上他的唇部时，心头在不适应的战栗着，这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温柔甚至于比以往的粗暴还要令他害怕。

这种又惊又怕的情绪让他除了眼睛能茫然不知所措的转动着，其他部位都犹如被点了穴，一动不动。

陆渐行明白他在怕什么，心里的疼便密密麻麻的泛起，亲上他的额头，温柔的哄道：“要是怕了就告诉我”

以前他视他为草芥，所以毫不怜惜只顾自己，可如今不一样，如今的陆弦歌是他心头的宝，说什么都不能伤害。

陆弦歌却摇了摇头，紧握双拳。

他没理由不害怕，不管是他的精力又或者尺寸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只是他现在愿意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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