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齐士真就知道了，叶君卿的“我来给你安排”原来是指团建。她安排了邻市的两天一夜行，美其名曰员工福利，要求所有合伙人都必须参加，并让顾昔把齐士真也叫上。所谓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过是借口酒店满房，让顾昔跟齐士真住一个房间。

熄灯后，顾昔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齐士真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心头小鹿乱撞。顾昔越来越忙，他现在难得能有跟顾昔独处的时候，如果不把握住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会是在猴年马月。

“顾昔。”齐士真叫了声顾昔的名字，不再是平时的“顾昔哥”。

“嗯。”顾昔没注意到区别，应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

在暗夜的掩盖下，齐士真脱光身上的衣物，向顾昔身边靠去。

“顾昔，你可以抱抱我吗？”因为紧张，齐士真的声音都带着颤。

顾昔轻笑出声，柔声哄他：“都多大了，还怕黑。我去把灯打开。”却忘记了之前两人一起睡的时候对方并不怕黑。

“别——”齐士真出声阻止，然后抓住顾昔的手，往自己的心口贴去。掌心下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过快的频率又显露出主人的忐忑。怕顾昔不懂，齐士真一咬牙，抓住顾昔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下体上。那里早已立起。

触手之物坚硬而滚烫。顾昔不会认为这是像晨勃那样不掺杂任何情欲的生理反应，更不会觉得齐士真只是想找个人帮他纾解。原生家庭的缘故，他对婚姻、爱情一类的东西并不信任。从小到大，无论同性还是异性，他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这么多年，能走近他的只有齐士真一人。可……这是爱吗？未必。他不像齐士真那样情感充沛，他的感情太过贫瘠，以至于根本无法分辨。因为稀缺，他很珍惜自己为数不多的感情，可要是因为怕失去就匆忙答应，事后却无法给齐士真想要的爱，只怕会伤他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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