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马路上交错着形形色色的小店，早餐店、小超市、面馆、水果店、五金店、香料店……不一而足。好几家都是本地的老字号，自顾昔记事起就扎根在这条街，早已是这条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跟这些“钉子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崭新的店面，比如新开的这家水果店，顾昔也是最近几天才得以见到它的全貌。

百来平大小的店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当季水果，靠近收银台的货架上还有切好的果盘可供选择，收银台后又用隔板另辟出一寸方地，通往上面的小阁楼，许是居住的地方。店里只有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在忙碌着，女人衣着简朴，但干净干练，面上总是挂着清浅的笑，使人如沐春风。

等女人收完钱款，送店内的一位顾客出门，“傻小子”才挥舞着手臂，兴奋地喊着“妈！”，扑到了女人怀里。

女人宠溺地揉着他的头发，捧着他的脸颊在额头落下一吻，满含爱意地问他：“上哪儿玩去了，去了这么久？”

紧接着，女人便注意到他的身上脏兮兮的，胳膊也破了皮。“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女人又气又怒，反复查看男孩儿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痕，没发现才松了口气。

“不是的！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男孩儿撒了个小谎。

“真的？”女人将信将疑。

“真的！不信你问这位哥哥，还是他把我扶起来的！”男孩儿指了指顾昔，又偷偷朝他递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拆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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