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手按着马脖子，慢慢坐起来，在他准备抬起屁股往后坐下去时，手机铃声响彻调教室。他手忙脚乱地直起身体，亮开屏幕。

是妈妈。

“砚砚呀，吃晚饭了吗？”

郑艳姝的声音丝丝拉拉的从听筒中传来，沈知砚的眼眶顿时就湿了，他笑道：“吃了，您呢？”

“在做饭呢，刚到家。唉，这不是刚从你男朋友那儿回来嘛，手机关机了，到家充上电了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他现在在你旁边吗？”

“不在，他一会儿回来。”

“哦，妈妈这着急告诉你呢，”郑艳姝叹气道，“刚刚在咖啡厅，我发现你男朋友他……情绪似乎不是很好。对我倒是挺礼貌的，一直在跟我说好话，求我给你做思想工作……但是妈妈看脸色最准了，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明显是憋着火儿的，我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发脾气，我这一下午气儿都不敢喘，走了以后越想越后怕——

“你还在他手里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家的路上趁着手机还有余电我就赶紧问问他，问他他什么时候能把你送回来……他说再等等，他还在拖……再想跟你说话吧，这手机就关机了……”郑艳姝絮絮叨叨地道来，声音听得出憔悴的无力感，“妈就是想嘱咐你，你千万别惹他，他一会儿回来，你顺着点儿他，不要往枪口上撞……”

“我知道。”

“唉，你……你想办法哄着他，先把今天过去再说，我上次跟他聊天他不是这样的，估计今天遇着什么事儿了心情不好……你可别跟他提昨晚他强迫你的事儿啊……他今晚，今晚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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