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砚跟着妈妈的话回忆和柏青岑在一起的生活碎片，从心底涌上一股森意，但他还是不会轻易对柏青岑的爱判下死刑，硬着头皮驳回了妈妈的定论。

＂不是，我能分清他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想抱我、想亲我，我——＂

＂我没说他装。他现在可以是真的，你再看过几个月，他甩你甩得多彻底。＂

沈知砚指尖颤了颤。

＂您怎么知道，他会……＂

＂还用想吗？……砚砚，从小妈妈就告诉你了，不是一个阶级，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以为他会娶一个月美人？知道月美人在平常人眼里是什么吗？说性奴都是抬举！我们就是个玩具，是死物，甚至是瘟疫，是常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郑艳姝的话句句如刀，她见过太多了。那些罪恶的正人君子口口声声厌恶奴族，却还是痴恋于奴族人的肉体。但也仅仅只是享受肉体，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和肮脏的性奴真正扯上关系。

＂所以，你告诉我，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他的爱能疯到把一个性奴娶回家？！……他叫什么来着，柏青岑是吧。妈现在打个电话，咱托关系，好好查查柏青岑家里是个什么资本，我让你彻底死心！＂

＂妈……＂

天黑了，窗外纵横的电缆线压着树林，挡住了土道上经年失修的不时明灭的路灯。每到夜晚他们的屋子都透不出光亮，只能从屋内开灯照明。

只是现在屋里的两人都没有留意到房间内黯淡下来的一切，悲痛地连话都说不出了，一个人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翻着手机，一个人落寞地坐在书桌前，蜷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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