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见了那一片猩红的烟火。
绚烂,残酷,里面燃烧着丰满的舞姿。红色的甲油,那是女孩们最爱的颜色。不断地,流淌,流淌。
折纸飞机的声音,嘈杂,密集,没有秩序。
还有……腥臭,像是苔藓和蛋白质的混合物,我的半个身子都散发着这样的气味。
被扔到蒸笼里的黏潮感裹住了我,汗液流淌,鼻腔干涩。
有人在叫。有人在……用声带吃鸡肉串。嘎吱嘎吱,呼哧呼哧。
突然,干枯的树枝,大概,是像树皮一样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然后是膝盖,胯骨,腰部,胸口。
树皮长出了长长的黑刺,刺进我的皮肤,但是没有流血,也没有疼痛。
只是钉了进去,刺了出来,然后开始变得寒冷。
冰冷,冰冷,脑袋却异常的清醒,清醒且麻木着,沉重无比,像八十个红苹果挂在耳朵上。
我被这漫长的默剧所吞食。
“……”
我在黄昏醒来。
昨天,我回到了那座森林,因为刚进来时身体居然感觉到了轻盈,明明已经日出,我却还是靠在床边喝着烈酒,直到意识全无,我跌入噩梦,冗长的像裹脚布似的噩梦,出了一整个白天的冷汗。
下意识地想生气,但精神上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生气了。我只好揉着阵痛的脑袋,不去管那些歪倒的酒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要拿出一支香烟——
是那些让我白跑一趟的彩虹糖豆。
我呆坐在那里,像是看闯进房间的蜘蛛似的看了几秒,然后鬼使神差的,我拔掉它的塞子,克制而又贪婪地嗅着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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