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被裴知语牵着走，心里惶惶的，不安宁。他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又有点害怕，不知道裴知语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一定是会怪他了，可是——他手心出汗，心脏砰砰地跳——他已经重新爱上石乔了。

这不是说他不爱裴知语了，只是他们两个他都爱。他爱上了两个人。

他喊他，“知语……”

裴知语脚步顿住，抱住了林远。这里是人行道，人和车组成的洪流经过在他们身边，有人扭头看他们，但没有人为他们做出停留。

你背叛我。裴知语脑袋埋在林远瘦弱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林远说。

裴知语开始抽泣，喘息声尖细微弱。他的身体在抖动，林远回抱住他。

“知语，对不起。我爱你，很爱你，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又会爱石乔。我爱你，真的爱你，但我也爱他……”

心脏像是被刀割一般疼，裴知语颤抖着声音说：“那——我们在一起……我们……三个……”

夜幕降临，圆月高升，天空中连一点星光也无，林远和裴知语等四人齐聚一室。

无人说话，还是韩亦先挑起话头：“所以……你们三个准备在一起了？”

他仍然笑着，语气平淡温和。

许久，林远和石乔都不回答，于是裴知语淡淡地点头：“嗯。”

“所以你的目的又是什么？”裴知语抬头，眼神紧锁着韩亦，“录音是你发给我的吧，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韩亦摊手，“我只是想让我弟弟过得开心而已。能看到你们三个在一起，我也由衷地感到幸福啊。当然，如果你们做爱的时候能允许我在一旁观赏就更好了。那样，我会很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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