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完体育课，老师随手抓了两个壮丁：“你们两个，去器材室还球。”

被叫到的尹疏和王嘉轩出列，其他同学原地解散。

尹疏推着一筐篮球，径自走了，没有等另一个同学。

他抬手抹了下额头，汗液在刚才的剧烈运动中滴进眼，很不舒服。

九月依旧很热，在太阳底下打完球出一身汗的感觉并不好受。

尹疏心下烦躁，脸上更冷。

两人将器材归位后准备离去，门被带上，发出“砰”的一声，旁边落了一小片墙灰。

王嘉轩看尹疏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低声讽刺了一句：“摆着副臭脸给谁看呢。”

声音很小，几乎被关门声掩盖。

但是尹疏听见了。

他淡然投去一瞥，转身离开。

“草。”王嘉轩看他这幅样子就火大，忍不住加大了音量，“没人要的东西，有什么好装的。”

“没了爹妈什么也不——”

拳风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尹疏的神色几近漠然，每一拳都毫不收力地砸在王嘉轩肚子上，砸得他不能再开口说话，连将出口的脏话都被打碎。

“草……！”

王嘉轩弓起身，浑身痉挛地颤抖着。

尹疏已经停了手，可他仍然痛得说不出话，蜷着身缩在一处，感觉那十几拳直接捣进了他的血肉，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他没能喘上几口，就被单手拽着校服衣领提起，“砰”的抵在器材室老旧的门上，震落了大片大片的灰白墙皮。

“会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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