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阳光还未炽热，温柔地洒在梅耶斯静谧的睡颜上。晨曦的光给他瓷白的脸上镀了一层金边，脸部的凹陷起伏留下秀美的阴影，像是纯洁的天使。

他还未醒，只感觉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在他身旁传来，他迷蒙着眼，感觉大脑处于放空当中。

“唔，你在……干什么？”梅耶斯问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身体似乎使不上劲，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疼痛。

“早上好。”男人覆了过来，吻了吻他的额头，握住他的手。对方的声音如溪水般潺潺流动，“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对方的温度靠近，梅耶斯却瞬间清醒，他一下子睁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陛下。”

“嗯？”朱利安瞥了他一眼，看着对方缩骨和脖颈上的痕迹，那是他昨晚留下的“战绩”，他睐着眼，心情不自觉有些愉悦，“什么事？”

“嗯……”梅耶斯吞了吞口水，组织着自己的言语，“关于我的父亲和哥哥……”

空气刹那间凝固起来，年轻的教皇从侧边上方垂下头来凝视着他，头发还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梅耶斯突然后悔。

对方逆着光看着他，看不清神情。他生怕把对方惹怒，于是战战兢兢地补充道：“我，嗯……”

他的话还没出口，只听见朱利安轻笑了一声，声音却极度冰冷：“亲王殿下，你是在和我做交易吗？”

糟了……梅耶斯心想，咬着下唇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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