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清脆婉转如歌般悠扬，司安窝在男人怀中听他曾经发生的…

“我原是山中的精怪，拥有一些超出凡俗的力量。山中无趣，只得看着人类取乐。我曾见过年轻汉子在同一个地方迷路了三四遍，急得眼泪要出来了，迷路几遍，我便化作野山羊领他出来了几遍。也有还未断奶的女婴，深冬被生父母抛弃，丢在山上，她的爹娘养不活她边狠心丢弃，我仅能化些米汤，变成羊面骷髅恐吓她的父母，丢些便宜山参姑且让他们买了留些开销…这些事情让人类逐渐出现传闻，山神庇佑此地。”

司安好像也回到了那个初生的山神，用清澈的眼睛感知世界的时刻，他握住男人的手，听他继续讲。

“他们修了山神庙，定期祭拜，我也因此获得了更浓厚的信仰之力，努力为他们带来保护…可没想到这原来是恶魔之门。当时的我，还不懂的人类的欲念是无穷尽的，当五谷丰登，便祈求富贵满盈；当名利双收又祈求长命百岁，我不过是小小山神，能做的何其有限。

那年庄稼收成很少，我能看到他们焦虑。很多村民被饿的面黄肌瘦，那个迷路的汉子前些年有了孩子，在那场饥荒中也被饿死…我看着他哭的撕心裂肺，可那时我已经没有什么神力了…那年地动后，房屋被震垮，这或许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我的力量早就因为信仰的缺失减弱，但好在还有些残余姑且护住他们性命，尽管力量削弱的连真的野山羊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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